2013年7月15日星期一

王骏:韩亚空难 美方调查如何保证透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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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07月15日讯】要保障灾难事件调查的独立性是非常重要的,这一点可以从中国 发生的温州动车追尾事故可以看出。


2011年7月23日晚上8点,在浙江省温州瓯江特大桥上,北京开往福州的D301次列车追撞前面停在桥上、从杭州开往福州的D3115次列车。后车D301次的四节车厢脱轨坠落高架桥。官方公布40人死亡 、172人受伤。但实际死亡人数可能多达200多人;当时前车有1,072名乘客,后车558人。


非常离谱的是,7月24日上午10点,官方就出动数台挖土机奋力挖掘一个直径约10米的大坑,要把D301的车头第一号车厢砸碎后埋入坑中,毁尸灭迹。


但是,就在下令捣毁和掩埋 事故的重要物证车头部份时,有报道说,参与 救援的温州市特警支队长邵曳戎拒绝接受上级匆匆掩埋车卡的指令,上车后还发现一名生还的小女孩,2岁半的项炜伊,她的双亲都已遇难。但随后目击者说,小女孩伊伊是自己爬出来的,特警根本就只在现场列队迎接铁道部部长盛光祖。


在一张记者拍摄的掩埋现场的照片中,人们发现车窗里有一个人的手,从手的外形看,不是死者那种僵硬的手,而很像是活人的手,仿佛还在竭力挣扎着呼救,但他已经被埋进了土里。


有趣的是铁道部发言人平在解释为什么要在车厢中还有活人就要把车厢掩埋时说,是为了“抢险”,还说了一句臭名言,“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


这场动车的悲剧再有几天就是2周年的纪念日了。看了对于空难的处理,可能这里有一条最最主要的不同,也就是前面讲的调查和处理事故的独立性:


动车处理和调查的单位是出问题 的铁道部,加上铁道部委压住了地方。如此,不要说调查,就是车厢中还有活人,也就埋了了事,因为铁道部急着要赶紧通车。而在美国和其他一些有独立性的国家,铁道部就像韩亚,是绝对不可以参与事后的调查,在调查结束之前,连上动车都必须受到批准和监视。


温州动车事故,这样一个几十上百人死亡的大事故,在一天半后即25日就立即通车了;车厢内死人活人还没有点清就要埋了。韩亚空难有3人死亡,全部乘客在十几分钟内已全部撤离飞机。但是,调查组日夜加班,5天后才同意让飞机残骸搬走,跑道才开始清理。机场每天有100架航班被取消,延时的航班更多,开通跑道还要等2天以后。这个对比,大家可以看出独立与不独立的巨大区别。


美国的调查机构——美国运安委(NTSB)其存在的目地只有一个,即找出事故的可能原因,那只是为了顾客们的安全,也为了将来避免灾难。其绝对独立性,保障了调查的透明度。韩亚、旧金山机场、波音飞机,都是可能的被调查的涉事嫌犯;就是参与救援的旧金山和消防队,也都在被调查之列。


讲的大一点,美国这个社会能够发达和公平,就是在保持这个独立性上。有了独立性就保障了调查的透明度,就能找到问题的症结,不断改进。不然,就像中国所发生的许多人间悲剧和不公平,恐怕是永远无解的。因为,这种嫌犯、警察加法官都是自己的案子,其实是很滑稽的;嫌犯和涉事者是管不住、判不了的,社会品质(比如飞机制造商的质量)的提高永远也就谈不上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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