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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权网信息员佟雷报道)今天(10月13日)本网信息员得到福建著名维权 人士范燕琼女士材料,了解到她因维权遭受迫害致身体出现严重脊柱疾病,今年前往天津治疗,在取得良好治疗效果而进行持续治疗中,忽然医院方受到有关方面的干扰,而使治疗中途停止。范燕琼在天津及返回福建的路上,一直受到一些不明身份者的跟踪骚扰,使范燕琼身体倍受摧残。有关方面居然阻止范燕琼治病,这是违反基本人道精神,严重侵犯公民的健康权、生存权,践踏医生救死扶伤原则。应该受到强烈谴责!
南平的维稳力量
天津的维稳力量 治疗时的部分状况
下面是范燕琼提供给本网陈述这次被阻止治疗的材料:
范燕琼:中共恶政将天赋我之人权剥夺 殆尽!
我因众所周知的原因被投入大牢,也因众所周知的原因病入膏肓,后又因众所周知的原因而得不到良好的救治,以至到了今天这种连脊柱都产生了严重病变而难以直立、且终日疼痛难忍的地步!
我先后无数次向政府有关领导和有关部门将诸多急需治疗的状况——或制作成诉求报告邮寄、或作口头陈情,均无人理睬。万般无奈之下,我就在自己家里的门楣上、客厅里、床头边贴满了“天赋人权”这四个大字,每时每刻都在向这个世界呼吁着……
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送饭党人给我带来了光明与希望!于是,我打算用这笔“饭钱”去好好治一治这些困扰了我多年的疾病。
诚然,我目前急于要解决的是——每天24小时一刻不停地折磨着我的脊柱疾病。在网友的推荐下,我选择 了一个网名叫“xiyang”的建议——到天津北洋医院治疗。据介绍:这虽是家小医院,但却有一个从医三十多年、被称之为“手上长眼”的王玉仁大夫,对治疗脊柱这种疾病有独到之处。
当我将这个“选择”告诉xiyang时,这位富有爱心的网友连忙到距离这家医院较近的“君临天下”联系客房,准备迎接我的到来。
这一切,都是在警方监控的电话里沟通完成,其目的就是告知对方——范燕琼此次出门不是去维权,而是去治病。原本以为如此通通透透就可以顺利出行。
2013年9月9日上午,就在冤民吴霖香陪我一同出发时,居然遭到政法委书记、国宝支队长、大队长、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以及被政府雇佣来的临时工等三十多人的围追堵截!
而付出这一行动的理由说出来会让人跌破眼镜——先是说我会去联络王荔蕻,后又说我会去联系小郭,再后来又说我会去北京号召各信访口的访民前去声援因“告洋状”而被关押在北京看守所里的冤民们……
天知道,范燕琼外出看个病,居然会让官方产生出如此之多的联想,真是防民之心甚于防川!
看来,要想顺利出行,得想个周密一点的办法。于是,我网购了几个电话卡,进行“秘密联络”后,我决定于2013年9月23日出行。而这一次,我是叫自己的孩子陪同。
经过前前后后连续两夜三天的颠簸,我们母女二人终于在2013年9月25日抵达天津。原本以为这一次总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病了吧。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第二天上午大约九点多钟,我们跟随天津网友xiyang打车直奔北洋医院。这时候,王玉仁主任的治疗室里里外外挤满了前来治病的患者。刚一迈进,尚未将情况说清,xiyang就遭到王玉仁大夫一名助手的一顿痛骂,这使我感到异常难过,恨不得立刻离开。但看到被责难的满脸通红的xiyang依然一个劲的重复“好不容易来一趟”时,我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与挣扎!
在经过一番耐心而又细致的沟通后,原本口口声声要我们“春节过后再来排队”,现在可以让我们“优先治疗了”。那一刻,让我百感交集……
几分钟后,王玉仁大夫从治疗室里出来,询问了一下我的病情后,就让我进入治疗室,上了其中一架治疗床。
这是个微创手术:先是将人体倒挂在治疗床上,然后找到病灶部位扎针,随即再用真空玻璃罐将体内的液体拔出。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十几分钟。两人操作。
在整个操作过程当中,王主任没有问过我一句话,就能准确找到我的疼痛点。由此可见:这位“手上长眼”的大夫名不虚传。
从治疗床上下来后,除了手术部位有些微疼之外,我的背部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感,人也一下子变得清爽起来,腰杆好像也直立了不少。王主任见我一脸惬意,便叫我走几步让他瞧瞧,我顺其手指的方向走去发现:双腿似乎也不像以往那样不由自主的打抖了……这一切,真是让我喜出望外!
就在大家伙为我高兴的时候,王主任拿出刚从我身上吸出的部分黑乎乎的血块,定眼一看,我们三人全都惊呆了!王大夫一边指着这些血块,一边冲我说:这样的情形治疗三个月还不知道最后是什么状况。这话让我更加深刻感受到“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但无论这样,能找对医生治疗疾病,就是幸运!就是幸福!
然而,就在我满怀希望的准备去做第三次治疗的时候,一个最让人担心、最不愿看到、也最令人深恶痛绝的事情发生了——
2013年9月30日一大早,我们刚一迈出网友的家门,就发现两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雨花居7号楼旁那冰冷的石凳上,两双贼溜溜的眼睛正朝我们张望,其中一个立刻拿起手机在说着什么,当触及到我的目光时,他们就会下意识的作出闪电般的回避,全然一副鬼鬼祟祟的的样子。为了赶去治病,我一边不停地前行,一边对身旁的孩子说:“不管他们怎么向同伙通风报信,只要不阻拦我们治病就行。”
说话间,我们已经迈出小区门口,这时,我猛然发现: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左边,车里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见到我们,立马跳下车来对着我明目张胆地拍照,而其他三个同伙就坐在车里用手机拍个不停。见此情形,我感到非常恼火,连忙叫孩子将这些丑恶的嘴脸用手机记录下来。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从车里下来,直冲孩子暴跳如雷,我怒不可遏地高叫起来:“你们天津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我们吗!你们这样做是天津的耻辱知道吗!”
一番怒斥后,孩子安全回到身旁。在去往医院的途中,我们三人忧心忡忡,都担心这些家伙会干扰到我的治疗。常言道:怕什么就来什么。
到了医院,王主任先是帮我号了一下脉后就安排我治疗。据孩子观察:此次吸出的黑色血块比前两次多的多!看了特别恶心!但王主任却没有让她拍照。甚至没有让我看一眼,就打发我到手术室外那个诊疗室坐下谈话——
王主任首先告诉我说:刚才号脉发现我已经是气血两亏……紧接着就说:不能再治了……随即强调说:他是个极富有爱心的人,而这句话他重复了好几遍,生怕我没有听进去、无法理解他的意思。最后还唠叨了这样几句话:你就是当年的江姐……不要去鸡蛋碰石头……否则的话就会粉身碎骨……
对此,我分析:王主任前半部分的话,让我不由得想起其原先所说的“三个月治疗期”;而后半部分的话,则让我脑海呈现早上出门时遇到的情形。
毋庸置疑,王主任这些话,字字句句都在告诉我这样一个残酷的事实:医院已经拒绝了对我的治疗。更确切地说:天津官方阻止了医院对我的治疗!
面对这样的现实,我突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哀伤,也突然感到头重脚轻、甚至双腿颤抖起来……
无奈之下,我们只好打道回府。然而,在回去的路上,我们母女无论是上飞机,还是坐汽车,维稳人员总是如影随形,有的甚至贴身跟踪、密拍,说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2013年10月5日,为了乘这趟从北京飞往福州的打折飞机,我们得提前数小时坐大巴从天津前往北京机场。
就在我们等候从天津开往北京大巴的时候,突然来了四个不同寻常的旅客,他们是两男两女,中年人。一开始是出现三个,等到快上大巴之际又增加了一个。这伙人明明是一个团队,也不时的交头接耳,但上车后却拉开距离——两个并排坐在我们身旁;两个则坐在我们身后,并不断用眼角余光警惕着我的一举一动。见此情形,我暗暗在想:是不是怕我被逼的走投无路也去投奔美领馆呢?
由于这帮人没有公然冒犯我们的肖像权,我们也就不做“对抗性”拍照。一路上算是风平浪静。
孩子天性好玩,两耳总是喜欢插着“随身听”。原本在网上看到的登机地点:北京机场【3号航站楼】,不知为什么改成了【1号航站楼】。到了那才发现手机里的这条《通知》被错过。好在我们安排的时间绰绰有余,便连忙返回到刚刚路过的【1号航站楼】。而正是因为这个失误,使这几个“特殊旅客”暴露无遗!
然而,就在我们刚刚舒了口气的时候发现:又换了一拨人马!他们不用装假行李,也不像天津“特殊旅客”那样斯文而白净,他们看上去个个黑不溜秋,个个年轻气盛,甚至个个孔武有力,以至让人觉得像似刚从训练基地拉出来执行任务的“特种兵”。他们在我们的前后左右不停地来来回回地转来转去,狐假虎威,毫不忌讳。连护送我们到北京的天津网友都忍不住伏在我耳根悄悄说道:你瞧那个家伙的皮包(棕色)里会不会是个手枪、或是手榴弹什么的……这一切,看得我两眼直冒火花!
我们母女俩就是在这样咄咄逼人的淫威下登上了飞机。
在福州钟点房短暂休息后,网友fjheren将我送上一辆开往南平的汽车。一名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出现在我身旁。凭着女人特有的直觉发现:这个年轻人不时用眼角观察我的举动,还不时用手暗中触摸口袋里的秘密机关,这架势在告诉我:不是在秘密录音,就是在秘密偷拍……这一切,连坐在后座的红衣大姐都忍不住向我使眼色提示。为此,我相信:这家伙最终领赏到的“维稳费”不是去购毒大米,就是去买地沟油。
一回到家,就接到国宝副支队长的电话……我冷冷地回绝道:你们做的也太过分了吧!
我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脑海里不断呈现出中共政权对我所犯下的种种侵犯人权事件……远的不说,就近年来的几个例子也令人不堪回首——
2009年,我因揭露严晓玲案中的警匪勾结内幕被判刑。这一公然颠覆正义的打击报复,使我的身心备受摧残,从而导致各种疾病暴发,险些魂断牢房;
2010年,保外就医后,中共不仅对我的生活和疾病不问不闻,还出动大批官员、警察到我居住的小区阻扰前来慰问的美领馆官员,随后又派出多名警察到我家门口宣布:废除我《护照》;
2011年,独立中文笔会廖天琪会长得知我诸多疾病一直没能得到良好治疗且严重影响生活后,不仅亲自打电话来慰问,还帮我联系上欧洲一家机构,想让我到国外去好好治一下病。为此,我一次又一次向南平市委书记裴金佳和南平市公安局长杨建平书面陈情,部分书面陈情还特别用“挂号信”投递,甚至多次到公安局要求面见局长,以至用拐杖猛砸那扇阻隔我与局长面见的铁栅栏,也不予理睬;
2012年5月底,我因领访民上街呼吁“平反六四 ”,被断网、软禁一年多。这期间,还不断受到警方的种种威胁,甚至监控到孩子的一言一行,直到今天都不能过上正常生活;
2012年11月,我的四周加装了四个高清监控探头,更换下原来的微型摄像,实行全天候、全方位的网络摄像监控,将我的书房、卧室、厨房、会客厅以及卫生间等照射的通通透透,严重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权、隐私权、人格权、住宅权和生命尊严!
2012年中共召开“十八大”期间,派出至少60名“家丁”,每天分成早中晚“三班倒”来对我实行24小时监控,如此兴师动众,搞的左邻右舍都不得安宁;
2013年六月四日,是全世界热爱和平人最悲伤的日子,又突闻公爹在马尾病故噩耗,悲上加悲!然而,就在我料理完丧事、被国宝副支队长及其下属从马尾押回家时,国宝支队长就立刻带领下属前来兴师问罪:原因是我在“六四”前夜发表了《六四国殇》。隔了段日子后,这名支队长又领着下属前来恐吓说:你要是再出去喊‘打倒共产党’这句话就要再抓起来了!我说:你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还不断升级着,我是不会屈服的!我随时随地都会高喊这些口号来宣泄。这叫州官放火百姓点灯。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实,无不在告诉大家:我的人权早已被剥夺殆尽!
为此,我常常会这么问自己:为什么外国政府都能派出使馆官员来关心我这样一个普通公民的生存状况?而本国政府却如此变本加厉的对我实施人权迫害?以至连病都不让我看?
呜呼……呜呼……呜呼呼……
最后,我请求习总书记责成有关部门准许我治病。准许我享受最差一级的人权待遇。如果没有下文,我将求助国际社会。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一定要让自己的生命获得一丝尊严!
范燕琼于2013年10月13日写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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